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绿房子书摘

  • 嬷嬷们关心的只是你的灵魂,而不是你的肤色和讲什么话。

  • 自从我们离开了岛,到现在,好像过去了一千年

  • “一切生意都是肮脏的,老头,”伏屋说到,“问题是我开始的时候没有本钱。如果你有本钱,你就可以做最坏的生意,而且丝毫没有危险”

  • 后来就像蛇似的蜕起皮来;蛇还能长出新皮,可我不行。

  • “但是不管出太阳还是阴天,我们都没有什么感觉,”伏屋说到,“我们从来没有感觉,一天到晚闻的就是这气味,也就不觉得臭了,好像这就是生活的气息;你懂吗,老头?”

  • “这是我们最后一个晚上在一起了”,伏屋说到,“我心里难过,阿基里诺。”

  • 伏屋,我明年一定来,你别伤心。这时,大雨瓢泼而下。

  • 事情就是如此,现实与愿望合而为一了,要不然为什么她那天早晨来了呢,难道是她早已辨别出了你的声音,你的气味?快去跟她谈谈,你瞧,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和期待的神情,去抓住她的手,握那么几秒钟,你会发现她的肌肤里藏着那么一种谨慎的担心,血液里有一种微妙的警觉。你瞧,她的嘴唇在翕动,睫毛在闪动,她是不是想知道:你为什么把我的胳膊抓得那么紧?你为什么找弄我的头发?你的手为什么抱住我的腰?为什么你讲话时把她靠得那么近?你要对她解释:托妮达,这是为了让你不至于把我同别人混淆,因为我希望你能辨别出是我,我口中的气息和声音正是我对你说的话语。不过你要谨慎点,警惕点,当有人看见,不过现在倒是一个人也没有。你抓起她的手,再放下;托妮达,你害怕了,为什么抖得这么厉害?你要恳求她原谅你。就在那里,阳光又染成了她的睫毛,她很可能在沉思、犹豫、想象。你:托妮达,这不是什么坏事,不要怕。她内心在挣扎,在猜想为什么,怎么办。那边有人,哈辛托在擦桌子,给皮罗在谈论棉花、斗鸡、他睡过的女人,几个妇女在叫卖蛋糕。她心情沉重,忧伤,在黑暗中乱抓。为什么?怎么办?你:我疯了吗?这不可能。我在爱她受罪,你真不舒服,还是骑上马,再次回到荒地,回到你的大厅,顶楼上去吧。拉上窗帘,把蝴蝶叫上来,命她不要出声,脱掉衣服;过来,不要动,你还是个孩子呢。你吻她,爱她吧,她的双手犹如花朵。她,有希望,老板,你真的那么喜欢我吗?让她穿上衣服,下楼回到大厅里去;蝴蝶,你为什么要说话?

    她,我看您准是爱上了谁了,用我来写火。你:滚开,哪个姑娘都不能再到顶楼上来。又是一片孤寂,三角琴,甘蔗酒。大醉一场,倒在床上,你也在黑暗中乱抓吧。她有权制止人发吗?我有权利爱她吗?如果这是犯罪,我在乎吗?黑夜是那么漫长,总不能成眠,那么空虚,没有她来解忧。下面在嘲笑、破坏、开玩笑,喧闹的六弦琴声中有一丝雷声隐约可闻,人们在细细思辩、安塞尔茨,这是犯罪。你作何呢。你:这不是犯罪,神父,除非她死了,我决不行悔。神父:她是被迫的,你使用了暴力。你:她不是被迫的,她虽然看不见我,但我们互相了解;她虽然没对我讲话,但我们互相热爱。事情就是这样,上帝是伟大的。托妮达,你认得比我,不是吗?你试试看,紧握她的手数到六,她还在想:数到十,你看她不是还不放开你的手吗;数到十五,她那柔软的小手仍充满信任地放在你的手中。这时它已经停止,一阵凉风从河上升起。托妮达,跟我到北方星旅馆去吃点什么。她的手在寻找谁的胳膊?她是要继续去找过广场?你:她在寻找我的胳臂,而不是故意比奥的;她要我替扶着她,而不是给皮罗,这么说她是爱你的呀?你又感到了曾经有过的感觉,飘然而年轻的肉体,臂膀上的汗毛,在桌下她与你膝抵着膝。托妮达,李子计还可口吗?她的膝头一动不动,那是在掩饰着一种快感。意欲塞比奥,说来她的生意真是兴隆,您在苏依阿那开的分号是最兴旺的了。塞瓦的那段生:阿列塞算是去世了,是皮乌拉城的一个损失,他可是最在乎的人了。肌肤感到一股幸福的暖流,心中一团火直升太阳穴,腿下的血管仿佛化脓的伤口在跳动,这时不光是膝头,还有那足也能在粗大的皮肤上,显得无力抗拒;那是累,那苗条的大腿也紧贴着你。你:上帝是伟大的,不过她也许是无意的,是偶然的吧?你再试试挨紧她,她退缩了吗?还紧贴着你吗?她也在靠上来?你:亲爱的姑娘,你不是在我弄我吧?你对我有什么感觉吗?强烈的欲念再次出现,最好有那么一次,二人单独待在一起,不是在这里,而是在顶楼上;不是在……白天,虽然在夜晚,不是穿着衣服,而是裸着身子。托妮达:别离开我,接着我们来,见到同伴的清晨,搬进我的。乞丐、女贩子、做交换的服装,也去那里租住些衣服。她坐在床边,大衣、用脚尖的脚跟,突然伸出手的手在手杖,扶到了。抓住了他的手,往里一推,不紧靠他,也不要动,只是微笑。他在,打嘴,背脊,把眼睛,闭眼的头发,与此同时,你从我在车中的地那小子里听到了一种神秘的信号。这长时间偷偷地伸手,轻轻地推开他的声音,像被雨淋得,阳光照亮。托妮达:托妮达,不要再耽搁了,明天一大早你就在这里偷偷地望着,听着它让谁在那里干树叶上发出的轻微沙声,紧张地等待着。眼前盯着被凉亭里的木兰地毯的窗帘,时间已到下午,他们下了楼了,铺地的砖也严肃起来。长凳上空无一人,无情的尘土,你感到仿佛一阵冷汗,腹部一阵空虚。驴、加侬油画画的灰烬,篮子,还有那些破而行的伤影。最好不要有人来,该永远地藏好收拢衣服,将它包到出来。现在你要快跑出来,外面已经水亮,跑出教堂的廊道,脱下宽敞的台阶,跑到马路上,跑到阴凉的路面,张开你的双臂迎接他。你看,她的脑袋缩在你的肩上,缓缓地抬头,弹起发火上的黄色尘沙。不过你要当心,北方是旅馆就要开门,哈辛托也要打开的火山墙,居民和外地人就要走来。快点,不要面对雷诺,吻她,她的脸泛出红潮,不要害怕,你关傻了,我要你,不要哭了,你的嘴角在她的面颊上,你瞧,她的激动慢慢过去了,她的姿态又柔顺起来。你踩下的面颊犹如炎夏芬芳的雨水,天际的彩虹,带她走吧。我们不能这样下去了,跟我走吧。托妮达,我会照顾你的,我会对你百依百顺的,同我在一起你会幸福的。住过那么一个时期,我们就离开皮乌拉,我们将在阳光照耀下欢畅地生活,快带她走吧。房檐还在滴着沙尘,人们仍在酣睡。在床上伸着懒腰,但你还得看着清楚,观察观察周围,把手伸给她,扶她上马,不要让她紧张,对她讲话要慢声细语。搂住我的腰,搂紧点,马上就要到了,太阳又在城市上空升起,空气温和起来。街上空无一人,快马叫醒,你快看,她是怎样紧紧地抓住你呢,她抓紧了你的衬衣,身体紧紧贴着你。你看她看起来美妙,你还不懂吗?还不够配?不知让人看到我们?我们总是问飞?我想不愿意跟你走!托妮达:托妮达,你知道我们有什么地方去吗?为了什么?我们两个是什么人?你见过老桥,但不爱进卡斯提亚区,那里的人类是马,你强迫着河边的船过她快走,现在到了荒沙地,狼狈狗,让它跳,让它吊,让它向海子游乱沙地那平滑的脊背,扬起飞尘,迷人眼目,往日累得喘气起来,她的手臂搂着你的腰,微风不时地把她的头发吹进你的嘴里,你急到了她的发香。你要不停地踢马,就要到了,还是刚睡了吧,再说一口清脆的气息吧。这是令她的尘土和疯狂激动的气息。你觉得海地走去,拖起她,走上顶楼那狭窄的楼梯,你感到她的双臂仿佛一串链的项链顺着你的脖子,她听到了指声,口中发出粗心的声音。露出了自闪闪的声音。你,没有人看到我们,是人们在睡觉,托妮达:放心吧,你要把她女们的名字告诉她,张大地、小姑娘、花朵、蝴蝶,还有其他一些人,但她们由于狂饮疯放都太乏了,根本不会听到我们的,也不会说闲话的。你只要向她们说一下,她们是很懂事的,你说下去,她们叫什么?叫妓女。你还要把顶楼上看到的景象向她讲一讲,给她描述一下河流,棉花田以及远山那灰蒙蒙的地理,中河分皮乌拉闪闪发光的房屋,卡斯提亚区白色的房屋,瓦斯的荒漠和天空。你,托妮达,我来为你看,我把眼睛借给你,我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,让她想象一下河水涌来的情景吧,一条条绵长的蛇在十二月的某一天就会沿着河床蜿蜒爬行而至。然后正坐在一起,膨胀起来,它的颜色吗?你在奔跑是轻绿色的,越滚越多,越流越大,让她听听钟声,让她想象一下人们迎着钟声走出家门的情景。孩子们彼此玩的情景,妇女们淡花,没蛇没有的情景,主控穿着红袍为行人准备木棉裤。你给她讲讲人们能在堤岸的情形,集市的样子,那里到处都是……摊贩、帐篷、冰棒和各种叫卖声。你告诉她那些迎风骑马而过的有福气的权贵们叫什么名字,那些穿着短裤游泳的加依纳塞腊区人和曼加切利亚区人,还有那些站在老桥上跳水的勇士都叫什么名字。你告诉她现在河流确实成了河流,混浊而肮脏,日夜不停地流向卡达卡奥斯。你告诉她,安赫利卡·梅赛德斯是什么人,她会成为她的朋友的:你说她做的菜,她一定喜欢吃的。托妮达,有辣味菜、什锦土豆汤、干烧羊肉、什锦拼盘,连泡沫酒都有,但我不希望你喝醉。别忘了还有三角琴,你:我要每夜为你一个人奏一首小夜曲。你要对她低声耳语,把她放在你的膝头,不要强迫她,要耐心点,轻轻地抚摩她,或者只是闻闻她,不要碰她,不要匆忙,要温柔地等待她把嘴唇凑上来,你要不停地在她耳边柔声细语。她身体轻盈,皮肤散发出股淡淡的幽香。你要像拨动琴弦那样抚摩她臂上的软毛。你对她讲话要低声,轻轻地脱去她的鞋子,吻她的纤足。她姗姗走路的脚后跟那么白净,脚背那么富于曲线。小巧的脚趾含在你的嘴里,她在黑暗中发出了咯咯的笑声。她还在笑,你搔她痒了吗?你要不停地吻她那细巧的脚踝,浑圆结实的膝盖。你要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倒,让她躺好,慢慢地粜鲖距鯁佚况趾存地解开她的衬衣,抚摩她。她的身子发硬了?那你就放开她,等会儿再去摸她。对她说话,说你爱她,要像对小孩那样宠爱她,你是为了她而活着的,但不要挤压她,不要咬她,轻轻地搂住她,把她的手拉到裙子上,让她自己解扣子。你:托妮达,我来帮助你,我给你脱,姑娘。于是你躺在她的身旁,告诉她你是怎样的感觉,她的乳房是什么样子的。你:像是两只小白兔。吻她的乳房,告诉她你喜爱这对乳房,经常梦见这对白白的乳房每到夜晚就跳进顶楼,你刚要伸手去抓,它们就逃掉了。你:现实的乳房,活生生的更加甜蜜。黑暗中窗帘在掀动,房间里的摆设显出模糊不清的轮她那白嫩柔润的肉体一动不动。你顺着她的肉体一次又一次地抚摩,告诉她哪里是你的膝盖,哪里是你的手臂,哪里是你的双肩以及你的感觉。告诉她你爱她,永远爱她。你:托妮达,亲爱的姑娘,亲爱的小姑娘。你把她紧紧搂在怀里,这时才可以去摸她的腿,轻轻地把它们分开,要轻些,听话,不要太急。吻她之后再离开些,然后再吻、安慰她。她的身子软了下来,松弛了,一种懒洋洋的醉意抓住了她。她呼吸急促,伸出双臂在召唤你。你感到顶楼开始旋转,开始燃烧开始消失在炙热的沙丘之中。你对她说;你是我的妻子、不要哭吧不要像濒死的人那样抱着我。你对她说:你的生活刚刚开始。你她,逗她玩,揩干她的脸颊,给她唱歌,哄她人睡。你对她说:睡吧,我就是你的枕头,托妮达,我要为你护枕达旦